陈易站在原地未动,甚至没有拔剑,他只是微微蹙眉,看着眼前这血腥而绝望的一幕。他注意到,这些匪徒虽然疯狂,但动作笨拙,毫无章法,更像是一群被逼急的农夫,而非训练有素的匪徒。
秦青洛依旧端坐马上,身形纹丝不动,如同铁铸,冷眼看着铁鳞军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着这些匪徒的生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短短片刻,冲出来的数十人已倒下了大半,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剩余的匪徒眼见同伴惨死,发出惊恐的嚎叫,转身就想逃回树林作鸟兽散。
“不必去追。”秦青洛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铁鳞军们令行禁止。
树林边缘,只留下十几具横七竖八、死状凄惨的尸体,和一片被践踏得狼藉不堪的土地。
战斗结束得很快,前后不过几十息时间。小溪边,几匹受伤的战马不安地嘶鸣着,士兵们正沉默地处理战马的伤口。
陈易走到一具尸体旁。那是一个枯瘦的中年汉子,手中还死死抓着一柄断掉的锄头,眼睛瞪得极大。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但能看出是南疆本地常见的粗麻布。
“隐户?”陈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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