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以你这负心薄幸之徒为鼎炉,采你一身精元道基,助我…仙道永昌!”
殷惟郢话音落下的瞬间,殿内骤然一寒。
那遥指陈易丹田的指尖,仙光不再柔和,反而直贯而来,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仿佛空间本身都要被那仙光洞穿、吞噬。
“采补我?”
陈易气极反笑,原因无他,他家大殷委实太会幻想了。
他固然知她执意成仙的心思从未断绝,对此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没想到来到这个鬼地方,殷惟郢一朝得势,竟然上房揭瓦来了。
下一刻,陈易眸光微沉,殷惟郢凌空一指下,他体内真气,一时竟如凝固的铅汞,剑意更是被死死锁在泥潭深处,难以动弹。
平日里如臂使指的后康剑,此刻在他手中重逾千钧,剑身嗡鸣哀戚,光华黯淡,如同凡铁。
然而,他陈易岂是如此轻易能被压服?
他不再试图强行运转那恍若被冻结的真气和剑意,而是将以纯粹肉身为依,周身旋动,猛地向后急退。
双足狠狠蹬在光滑如镜的暖玉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留下两道清晰的浅痕,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劲矢,试图拉开与那仙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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