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日日夜夜,辗转反侧,修行为他所困,成仙为他所阻,便是结成夫妻后,他都不愿真诚待她,全她成仙之愿。
一袭仙衣宫装流光溢彩,殷惟郢愈发超然,居高临下瞧着陈易仿佛垂死挣扎的缠斗。
后康剑剑身剧震,凝聚剑身的小天地瞬间被仙光压制得只剩薄薄一层,死死贴在剑脊上,沛然巨力透过剑身,震得陈易虎口发麻。
纵使当真成仙,殷惟郢也断然没有这等能耐,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他再度微一抬头,瞧见殷惟郢居高临下地俯瞰,明白一切都是她在心想事成。
陈易横剑格挡的姿势未变,那仙光锁链的尖端,如同跗骨之蛆,死死钉在剑脊之上,此方仙宫压胜下,他新气未生,旧气已泄。
纵使陈易也试着心想事成,然而却是杯水车薪,他到底不如殷惟郢会幻想。
虚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没了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后康剑不断颤鸣,太华神女悬浮高处,俯瞰凡夫俗子。
太华神女遗世独立,眉目低垂,见他略有颓势,
不禁想,事是不是做得有些绝了?
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其中的度不好把握,到最后若是稍有不慎,情绪往下一拉,闹得个刀剑相向,如那姓周的三夫人跟陈易一般的局面,那该如何是好?
殷惟郢眸光微垂,捻起一缕仙雾,环视这座仙宫,再一作想……这处仙宫,也不知能保持多久,归根结底,她的底子尚且薄弱,届时要是给陈易缓过劲来,她可就……又要泡菊花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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