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
这间客院的房子中,气氛逐渐变得有些迷离,熏香混合着闵宁身上尚未散尽的属于女侠的辛辣醇厚,以及她本身如同烈日灼烧过的干草般的气息,再糅合进殷惟郢那清冷如雪后松针的气韵,形成一种复杂难言的张力,拉扯着房间里的三个人。
殷惟郢默默地为两人的空杯续上茶水。
滚烫的茶水注入粗陶杯,发出细微的哗啦声,在这渐趋暧昧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那袅袅的熏香似乎更浓了些,带着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闵宁又说起更久远的事,说她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说她闯荡江湖时遇到过的奇人异事,陈易一一笑应,言语间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更带着体温的方向,无酒亦可醉人,尤其二人是对侠侣。
两人自然而然地越靠越近,言语渐少,呼吸渐沉,目光胶着在一起,带着心照不宣的灼热,他们几乎是同时起身,带着一种被氛围推着走的默契,脚步有些虚浮地靠近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床榻。
不过,闵宁时不时还会按按头,努力想想那件她忘了问的事。
殷惟郢已无声间来到榻边不远处,垂手侍立,低眉顺眼,像一位即将侍奉的侍女,她点好的茶,静静地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已经微凉,无人再去理会。
陈易呼吸愈发燥热,看着近在咫尺、眼神似乎已带上些许迷离的闵宁,再瞥一眼旁边温顺静立、仿佛已接受某种安排的殷惟郢,心里那点激动终于攀上顶峰,几乎要压抑不住那点即将得逞的狂喜。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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