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不同于陈易,看似凶恶,实则时常犹豫不定,当年摘朵顷刻花都需反复犹犹豫豫,闵宁从来是直来直去的人,虽有软肋,性情却要坚韧得多,不似会触景生情,哀而复伤之人。
那样的话,许是……
陈易微微侧眸,瞥了眼殷惟郢,女冠梗着脖子,竟没有后缩,反而回眸了他一眼,秋水似的明眸间流光掠过,她还微微咬了牙,像是准备好了一般。
陈易收回视线,他是她心中的无明,哪怕爱意冲淡了许多恐惧,可殷惟郢该怕还是怕,这很难作假。
他不知道,自始至终,殷惟郢都在默念太上忘情法。
闵宁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
陈易依言在她对面坐下。
殷惟郢则默默走到角落的小几旁,那里放着客栈备好的粗陶茶具和一小罐茶叶,她挽起道袍宽大的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动作娴静而专注地开始点茶。
热水注入粗陶壶,茶叶舒展,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指尖稳定,稍停之时,一丝清雅的熏香也被她点燃,细烟袅袅,无声地融入房间的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种奇异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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