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座的女王爷虽察觉闵宁身上些许的变化,好似利剑归鞘,暂时敛去了所有的锋芒,但她仍不明就里,不知闵宁这般变化的原因何在。
不过既然如此,便不触人家霉头为好。
秦青洛扫了眼无声间试图靠近闵宁的陈易,心中略有不满,但还是暂且忍耐下来。
后半夜的酒,喝得沉闷。
酒盏抬起又落下,偶尔碰杯,多是闵宁在喝。
她几乎是一个劲地灌酒,沉默得像一块江底的石头。
前半夜针尖对麦芒的火气去得无影无踪。
偶尔,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死寂,她会强提起一丝兴致,聊起些江湖上的见闻,刀光剑影,奇人异事,但这兴致来得快,去得更快,话头往往没说几句就断了线,坠入更深的沉默里,她便又端起了杯。
最后,浓重的醉意彻底弥漫了瀚海楼。
闵宁醉意最深,身子一软,伏倒在了桌案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呼吸沉沉。
秦青洛虽也饮了不少,面上绯红,眼神却还有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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