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卡塞尔学院。
冬日的寒风撕扯着棉絮般的雪花,意图使其挂在小径旁光秃秃的橡树枝桠上,只是未能成功。多数落在地上,成为那厚度足以将人小腿吞没积雪的一部分。
这样的天气里,一个高大魁梧得像熊一样的年轻男人正在积雪中跋涉。那足以让普通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对他而言不成阻碍,颇有些如履平地的轻松。
他头戴一顶防雪帽,穿着一身深蓝色放水冲锋衣,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那件墨绿色花格衬衫。下身是一条拖沓的洒脚裤,裤脚塞在沾满泥雪污的高帮工装靴里。
这样的天气只穿这点显然不是正常人,不过在这个以“疯子聚集地”为别称的地方,也没有正常人就是了。
他沿着被积雪彻底吞没的小径,走过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古老建筑,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栋不太起眼的二层建筑,从外表看起来简陋得就像是一个车库。
他敲响“车库”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用的却是一口标准的中文。
于是年轻男人推门而入,在门打开之前他的脸上就已经流露出谄媚的笑容,中气十足地大声喊。
“校长先生,您忠诚的马仔芬格尔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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