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试图反抗的米尼艾尔军官被高怀德一剑穿喉后,整片开阔的草甸战场,终于渐渐沉寂下来。
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伤者垂死的**、战马不安的嘶鸣,以及秃鹫开始在空中盘旋发出的刺耳鸣叫。
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皮肉焦糊味,混合着硝烟的呛人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胸口。
残阳如血,将这片修罗场染得一片凄艳的暗红。
残破的旗帜斜插在尸堆上,无主的刀枪散落一地,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勒住气喘吁吁的枣红马,驻立在一片相对干净的坡地上。身上的铠甲早已被血浆和污物糊得看不出本色,脸上也满是血污,只有一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的星辰,扫视着这片由我一手缔造的死亡画卷。
绿珠策马靠了过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还算镇定。
她默默递过来一块沾湿的布巾。我弯腰伸手接过,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露出底下那张年轻却已饱经风霜、此刻写满疲惫与冷硬的面孔。
“结束了?”绿珠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这一仗,结束了。”我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将染红的布巾随手扔掉,目光投向密陀罗消失的方向,那地平线尽头腾起的烟尘早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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