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阶走上前,再度冲着张羡一礼,随后袖袍一甩,伸手遥指孙策道:“府君,孙伯符千里来使,不顾自身安危,于临湘烽火之际留下与我等共赴郡难。如今战事稍停,荆北军不过刚刚撤离城下,府君不思如何调兵遣将,追击荆北贼子,反而取走伯符手中兵权,难道府君不怕为天下有识之士取笑吗?府君又如何向左将军交代?”
张羡眼中闪过羞惭,其性刚烈,素来眼中揉不得沙子,可恰恰是这种性格,让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过分。而他身边的张怿则是眼神慌乱,几次张口欲言,却又不止住了嘴。
“府君,阶刚刚获得一条消息。”
桓阶紧接着说道:“左将军州陵大捷,已破荆北两大水军,如今大江之上,已经只有扬州水军的云帆了。”
“什么!?”
张羡、张怿俱是神情大变,如果说张羡还是惊喜夹杂着羞愧,而张怿则是混杂着惊喜、惊惧和心虚了。
“此事当真?”
张羡尤不可置信的确认道:“荆北水军有数万之众,久经沙场,黄承德,荆襄重将,其麾下诸多将领,皆是我州中豪雄,扬州水军不过初建,当真能……?”
张羡的话没说完,显然是有些难以决断用词。
“府君,扬州大军都已至巴丘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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