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蒯良说不出话来,却也没有激烈的反应,刘封心中暗喜,乘胜追击道:“观丁父乃是楚地鄀国俘虏,楚武王却不以其身份鄙薄,而以才施用,拜为上将军。后为楚国大小十数胜,攻克州、蓼等地,使随、唐等国归服于楚国,使得楚国得以名扬中原。而在楚国内部,其又向南征讨众多蛮夷,为楚国开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战功。若是观丁父愚忠于鄀国子,而以此拒绝了楚武王的邀请,那天下还有人可知观丁父之贤吗?”
观丁父是鄀国人,被楚国所俘虏,而这个鄀国所在,正是如今的鄀国县,距离襄阳不过区区百里而已。
蒯良的眼睛微微一颤,显然是将刘封的话给听了进去。
“良叔父,彭仲爽也非是楚国人,其人乃是申国俘虏,可其为楚文王所请,出任令尹,执掌楚国朝纲,为楚文王吞并申、息,胁臣陈、蔡,一举将楚国的影响力拓至汝水,震动中原。”
刘封再接再厉道:“观丁父、彭仲爽皆非楚国人,却在楚国得以施展自身才华,震惊天下,名垂青史。楚惠王时,太师子榖还曾以观丁父和彭仲爽为例,向其说明任用人才不应计较其出身贵贱,可见两人青史之名,三百年而不灭。”
“叔父难道就甘心一身所学,尽付东流吗?”
刘封说到动情之处,慷慨激昂道:“如今乃是大争之世,不仅是君择臣,臣亦可择君!叔父贤名,封于徐州时就有耳闻,只恨不能与叔父亲近,日夜提点。如今封至襄阳,得此天予之机,实不愿错过也。恳请叔父三思。”
说完后,刘封起身冲着蒯良躬身行礼,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了。
刘封这番话,没有一个字明着劝蒯良背弃刘表,可字里行间,却又没有一处不是在暗示对方。可谓是费尽心机,用心良苦。
这一番心思,蒯良并非石人,又不是蠢人,如何能听不出来。再加上眼前刘封又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模样,顿时让蒯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像蒯良这样拘于礼数的人,天然就畏惧规则破坏者,而且也容易为人所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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