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联军的伤兵可就相当可怜了,虽然也有固定的营区被划出为医营,里面的医生人数也不少。
可这些医生也好,辅兵也罢,都没有什么卫生概念。
整个伤兵营到处都是腐水,脏乱不堪,甚至连排泄物都到处可见,上面还环绕着一群群嗡嗡作响的飞蝇逐臭。
伤兵躺在木板上哀嚎惨叫,而医生所能做的只是将药草捣烂,敷在士卒的伤口上。有些伤兵的伤口都有些发黑了,却也仅仅只是用一些冷水清洗。
以这样的医疗环境和医疗资源,这伤兵营中能够活下来的人数恐怕不会超过三成。
也正是这种原因,许多轻伤员宁可裹上布条、咬牙忍着伤痛重返军伍,也不愿意呆在伤兵营里。
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留在这充斥着腐臭与绝望的地方,哪怕只是些皮肉擦伤,也可能被污浊的环境拖垮,再加上此起彼伏,彻夜不停的哀嚎与惨叫,别说安心养伤了,就连好好休息都是妄想。
这些联军士兵自然不懂细菌、病毒之类的知识,但他们却本能的想要远离这些重伤员,心中害怕自己的轻伤也会被他们所影响。
在伤兵营中,刘封待了足足三个时辰,巡查了所有区域和事项,并挨个慰问伤员。
两千多个伤员,十二人一间营房,刘封走访了整整两百多间营舍,即便每一间营舍只待一分钟,那也需要两百多分钟,相当于近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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