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小心翼翼将电台取出放到床上,熟练地接好电池,心里翻涌着莫名的焦灼。
老杨昨天说过,顺利的话一天就能恢复通讯,可这次带去的电台是从76号缴获的,当时被李海波拆了个稀碎,还把两次缴获的配件混在了一起。
这些配件又跟以前用的老电台不一样,老杨的技术在地下党里算是顶尖的,但面对这些陌生的“洋玩意儿”,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底?
李海波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忍不住琢磨,眉头也微微蹙起。
更让他放心不下的是,装配中继站是精细活,技术要求极高,只能老杨亲自上手,其他同志根本插不上手。
这一整天下来,老杨怕是连吃饭都顾不上,连个搭把手递工具的人都没有,单凭他一个人,得耗费多少精力?
顺利不顺利,会不会遇到预料之外的麻烦?一连串的担忧在他心头打转,让他莫名有些坐立难安。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绪,戴上耳机,指尖转动调频旋钮,精准地调到了红党上海大功率中继台的专属频段。
耳机里起初只有细微的电流杂音,像春蚕啃食桑叶般沙沙作响,他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电台面板上的指示灯,耐心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十点到十点半,再到十一点整,就在他几乎要以为今晚联络无果时,电台的红色指示灯突然开始规律地闪烁起来,“滴滴答答”的电报声清晰地穿透杂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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