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听说在牢里受了不少罪,老虎凳、辣椒水都过了遍,硬是没松口,身份至今没暴露,一直按‘嫌疑犯’关着。”
“前几天突然有个年轻男人找上门,说能把人从宪兵司令部捞出来,要价不低。”老张继续说道,眉头拧成个疙瘩,“当时市委的同志谁都不信——那地方是阎王殿,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横着出来,哪有花钱赎人的道理?
可眼睁睁看着同志们在里面遭罪,又实在没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咬牙凑了笔钱给他。”
他往林医生那边偏了偏头:“组织上担心同志们身子骨垮了,特意让林医生跟着去接人,好当场处理伤口。没想到……”
老张咂了下嘴,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庆幸,“那小伙还真有本事,前天愣是把人给领出来了,听说一起赎出来的有十好几个。”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李海波,眼里带着点探究:“说起来,您前天也在司令部外转悠,难不成也是去赎人的?”
林医生在一旁点头附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领口的玳瑁领针:“是啊组长,我远远看见您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还以为您也是来接人的呢。”
李海波接过茶碗,目光在林医生脸上顿了顿,“赎人?我赎个屁!”
“我是负责收赎金的,你们能把人平安赎出来可都得感谢我。”他往后靠在椅背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那条路子,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通这条生命通道。”
老张手里的烟头“啪嗒”掉在桌上,林医生也愣住了,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您是说……那个收赎金的小伙子,是咱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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