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目光短浅的宪佐,要是真有长远眼光,也不至于跟着日本人当汉奸了。
他本想再说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余海仓这种极度自私又鼠目寸光的货是教不会的,即使吃了亏受到了教训,改了心里也会不痛快,指不定心里还憋着怨气呢。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和余海仓压抑的痛哼。李海波踩了脚油门,老福特在午后的烈日中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停在了松鹤楼门口。
听到动静的余大贵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只见他鬓角的白发被午后的热风掀得乱飘,长衫下摆沾着些油污——显然是从后厨灶台边直接奔出来的。
上午余海仓刚被抓时,消息就传进了松鹤楼,惊得他手里的账本“啪”地掉在柜台上。
吓坏了的余大贵托遍了所有他认为有用的关系,得到的却都是的推脱和无能为力。
此时的他正绝望地蹲在厨房后门的青石板上,看着灶膛里的火苗“噼啪”舔着锅底,心里头跟被这滚油浇过似的——这可是余家独苗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直到听见老福特的引擎声,才猛地站起身,腿麻得差点跌坐在地。
“海仓!”余大贵扑到车后座窗边,指节敲得玻璃“砰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