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望着福特车消失在街角的烟尘里,指尖刚触到烧鸟居的门帘,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响,跟着涉谷曹长狼狈地冲了出来。
他左边脸颊通红,清晰地印着五道指痕,军帽歪在脑后,领口的扣子都崩开了两颗。
“涉谷君,这是怎么了?”李海波皱起眉,往他脸上扫了眼。
涉谷气得直跺脚,“别提了!晦气透顶!”
他捂着发烫的脸,声音里满是憋屈,“我一进去就问酒保千代子在哪,那小子说千代子正陪客人喝酒呢。
我寻思着来这儿喝酒的都是熟人,顶多是哪个少尉或中尉,就想进去跟他们商量,让他们把千代子让给我,大不了我请喝酒,司令部的熟人一般都会给我这个面子!”
他往门帘里狠狠瞪了眼,里面传来粗嘎的日语咒骂,夹杂着杯盘碎裂的脆响。
“结果我一推门,你猜怎么着?”涉谷的声音陡然拔高,“竟然是个中佐!我还没说话呢,他抬手就给我一巴掌,还骂我是‘不懂规矩的下等兵’!”
李海波往门帘缝隙里瞥了眼,隐约看见个矮胖身影,正把杯子往吧台上猛墩。
他伸手把涉谷的军帽扶正,嘴角勾了勾:“中佐?是参谋部的还是宪兵司令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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