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槁的面容泛起孩童般的红晕,仰头灌下最后一滴酒时,酒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在补丁交错的道袍上洇出深色痕迹。
“哇哈哈哈,好酒!”酒葫芦坠地发出清越鸣响,老道士向后倒去的身影惊起梁间积尘。
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棂,照亮他嘴角凝固的笑意,和始终朝着东方的面庞……
李海波对几百公里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正沉浸在杀敌的乐趣中。
他在蛛网般的巷道里穿梭,溅起的污水混着碎肉,在月光下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完了完了,太残暴了,这是在杀人吗?这是在肢解鬼子啊!这是在虐杀呀!
不能再杀了,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再不走就跑不掉了!快跑快跑!”
突然又眼神一凛,咬牙切齿地说:“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喉间溢出的低语带着近乎偏执的执念,瞳孔里跳动着嗜血的火焰。
几个呼吸后,李海波划开了最后一名鬼子的喉咙,他看着手中的宝剑骂道:“你特么多久没杀人了?不杀完最后一个不肯走是吧?”
他挥剑甩落血珠,剑身嗡鸣不休,符文流转的幽光仿佛在回应他的质问。
突然他又日光一凛,眼神阴森地看着前方,咬牙切齿地道:“狗日的,敢只来两个人,你特么瞧不起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