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劝了许久,门板拍红了巴掌,屋里头只听见似乎有“呜呜”哭声,却没有任何其余响动。
陈大升纳闷:他女儿性子泼辣,就是哭也常夹着骂,怎么今次不见闹腾呢?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又仔细听了听,越听越觉得那哭声古怪了。
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
“坏了!”
陈大升的头嗡一下热了,骂骂咧咧就抬脚踢断了门栓,破门而入!
满屋巡睃一遍,哪里还有女儿的影子?
唯独后窗露了一条缝,夜风挤进来,发出了“呜呜”的空鸣,可不正是那“哭声”吗?
“这死丫头!造孽啊!快来人啊!新娘子跑了——”
秸秆捆的火把星星点点,在甘华村里拖着浓烟川行飞舞。
残月划破云层,冷眼瞧着光点如受惊的萤火,躁动不安。
人们的喧闹声中夹杂着过多的焦急与愤怒,火光映照下,个个显得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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