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丫鬟进门催促说人已经到正厅了,老爷请她速速过去。这就是催命符。
徐绮不情不愿行至前厅,隔着门就听见里面叔父与来客说话客客气气,字字小心谨慎,态度恭谨。
都说官高一品压死人,任织造郎中的叔父本不必如此。但人人皆知,巡按御史提监察行宪之职,甚至五品以下可执令先斩后奏,到底还是威风。
徐绮想起昨日谭九鼎朝她摆的官威,属实吓人,脚底下的步子就更沉重了。
青缎桂纹绣鞋跨进门,站稳便万福拜礼,老老实实。
“徐门三女绮,恭请宪台大人万安。前者愚行干碍公务,万望海涵。”
“干碍公务?”比谭九鼎的应声来得更早的,是叔父的诧异,“绮儿你又做什么了?”
偷瞄一眼,撞见叔父错愕慌张的脸和不同于昨日的熟悉面孔。
脱了青绿婚服换了身素褶衣,谭九鼎气质一变,变得吊儿郎当的,腰板是挺拔的,但举手投足总有股……对,匪气,混不像个正派好人,跟义正言辞时的他天壤之别。
该是徐绮倒霉遇上被教训的,可他又替她说好话:“徐郎中莫惊慌,不过是一些小小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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