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曾如骥突然震声,“此人知情不举,带下去,枷半月后罚充苦役!”
“啊!大人!大人饶命——大人!”老垛兵就这么被一左一右挟持拖走了。
徐绮埋头听着,眉头已经锁成了连环扣。别说充苦役,就那垛兵的年纪,入冬时节上半个月的枷都能要了他的命。况且他要是死了,那不就是死无对证?空留下一句不辨真假的证言,还不是任凭这个曾如骥发挥?
实在让人气愤……
“曾卫帅真是雷霆手段,就是不知那垛兵若有个三长两短,究竟对谁人有利?”谭九鼎像是和她通了脑筋,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曾如骥显然被踩了脚,他眼睛一眯露出戾色。“宪台何出此言啊?”
“查证行踪,黄百户生前时有夜不归宿,昨夜亦宵禁后才迟迟归来。有没有可能,那个翻墙的人影,就是黄璋本人呢?”
谁知曾如骥反而朗声大笑起来。
“宪台真是妙语连珠幽默诙谐,”他撇下睨视手下败将般的目光,吹飞了唇边须髯,“卫所有堪合为证,黄百户奉命密查私盐,进出堂堂正正,又何须学那鸡鸣狗盗之辈呢?”
“胡说八道!”
从常盈仓出来,徐绮气得直跺脚,寻到僻静之处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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