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九鼎听出她的讥讽,笑而不答。外面下起了霰雪,他抖着大氅上的碎粒子,转个话头道:“如今我这身份已经不方便。陈家在各处都有门路,消息灵通,搞不好潘集已经知道我这个巡按御史的存在。”
“明天诗会就看你了,保险起见,或许,我们该拉上一个助力。”
“谁?”
“既然陈家是盐商,那应该会对同道中人感兴趣吧?”
“白廷仪?不成。”徐绮鼻子皱得更厉害了,“那他副木讷模样,说是‘少东家’,拎上酒桌不出半柱香立马露馅,浑身上下洗都洗不掉的酸书生味儿。别到头来咱们事情没办成,他还露了举子身份。”
男人狡黠眨眨眼。“可是,谁又知道那‘少东家’长什么模样了?”
“又借我的人!?”
白廷仪听两人说完来意立即炸起,直摆手。“不成不成不成!”
昨日那深不见底赌坊给他留下了不小阴影,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眼见面前这二人一而再地得寸进尺,这回他打死也不愿掺和了。
“不行!出门前家父万般叮嘱我要谨慎行事,你们这……不行,万不能打着白家旗号,抖搂出去的话我白家前程就什么都完了!白家三代只有我一个考中,还指着我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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