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绮闻言刚要张嘴,潘集就止住喝茶的动作,竖起一根捏杯的手指,示意噤声,而后饮下香茗,继续道:“我不认识黄璋是谁,说的也都是些酒后醉话,只是不忍心见一水灵的娘子吃苦,所以才多嘴,你听便听过了,懂吗?”
“可丑话在前,赔本买卖我不干。”潘集冲她抬眼笑笑,细长狐眼留情勾人,“你得备好我感兴趣的东西来换。”
徐绮觉得自己像被什么捕食野兽给盯上了似的,一丝危险爬上脊背。她绷着身子,提防问:“陈小官人想要什么?”
“这个……后话再说,我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看人欠我人情。”潘集故作玄虚,弯嘴道,“那百户是不是姑苏来的?”
“……正是。”
“手上有伤疤?”
徐绮点了头。
潘集了然道:“喝过一次酒,无聊之人。他好赌,而我不喜赔钱,两不投机,就再也没见过了。”
徐绮闻言心中一沉。若潘集没说谎,那知微的下落便再也无人知晓。好容易拂去迷雾,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再行不能。她刚垂下眉梢又听对方开口:
“那回是他来求我,跟你一样,莽莽撞撞,不过,他远没有你有趣。”
徐绮向前倾了倾身子。“他求你何事?”
“让我帮他匀一条盐船的空子,他有东西要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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