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愈钻愈窄,青砖缝里沁着霜,该死的又湿又滑!
那人似乎熟门熟路,猴儿一样倏地闪过桥板,三拐两绕没了影!“留神!”徐绮叫着别人小心头顶晾杆,自己却差点儿脚滑扑进腌菜摊!
一只粗壮胳膊将她猛然拎起,才让她免遭劫难。
“都怪你!”徐绮非但不感激,还喘着粗气斥责起来,“要不是你婆婆妈妈讨价还价,让那人警觉溜了,这时候早就抓住他了!”
雷更生好气又好笑。“我哪知他会尿遁呢?”
刚刚在赌坊,不知那挂着铜符的赌徒是突然得了什么神谕,竟察觉到了异样,谎称撒尿扔了骨牌,等他们追过去时,人早从赌坊后面连接茶肆的密道跑了。
这下可好,打草惊蛇。
待众人手忙脚乱爬过拱桥,眼前竟岔出三条巷:一条堆满桐油货箱,一条晾着靛蓝布匹,第三条檐角悬着“槽坊”灯笼,酒香混着驴粪味扑面而来。
徐绮指挥三个护卫兵分三路找人,她默许跟在屁股后头的雷更生和白廷仪也会跟着分成三道去追,便自己一头扎向其中之一的巷道,结果被船老大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后脖颈拽了出来。
“干嘛?放手!还不快追人?”她扑腾两下,根本毫无作用。
雷更生把她丢在后头,警告:“知道你是个不要命的,没想到这么不要命?里头深浅未知,他们有功夫你也有功夫?不怕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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