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的意思是,全杀了?”袭肃自认察觉到了杜畿语气中的杀意,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杜畿摇了摇头:“彼辈羌胡若是无状,起兵造逆,自当诛杀,可顺服之辈,若是一体诛杀,则太原、雁门、代郡等地的羌胡将为之震恐,谓之降亦是死,战亦是死,不若一战,到时候,并州风雨飘摇,难以遂定也。”
“是故,对待羌胡之辈,凡是其中狡黠强悍之徒,可收而杀之,顺服及安分的羌胡,可由官府出面招抚,不使彼辈俯逆,藉此分化羌胡,安定一方。”
“嗯?”袭肃纳闷了一声:“杜君方才不是说,羌胡畏于我军兵威,一时臣服,日久必生祸患吗?如何又要一手征讨,一手招抚,岂不是遗他日以祸端。”
“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杜畿笑了一声道:“倘若使官府公正、吏事清明,羌胡招抚得当,且加之以礼乐教化,数代之后,可化羌胡为中国之人也。”
“数代之后?”袭肃面露难色,他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易,五年十年还好说,但要说数十年的坚持如此,怕是没有这等的恒心。”
袭肃作为官场中人,对于官府的事情是了解的,官府习气,向来是贪易避难,难有什么恒心和毅力,杜畿所言之事,却是难上加难。
“事在人为,水滴石穿。”杜畿面色板正的回了袭肃一句。
言罢,二人骑马向着晋阳的县寺行去,去面见驻跸于晋阳的刘璋。
“伯侯来了。”在县寺左厢见到杜畿踏入后,刘璋热情的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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