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至此,辛毗拱手向刘璋哀求道:“还望大王不念旧怨,唯以大义为念,出兵关东,救我主于水火之中,倘若事成,我主愿为关中仆从,凡事唯关中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辛从事。”刘璋开口了,他轻笑一声道:“袁显思与袁显甫盖兄弟也,且非是从兄弟,其人兄弟都不能相容,将与兄弟交兵厮杀,这样的人可信吗,而且袁显思当真能击败袁显甫,又真的能臣服于孤吗?”
“还望辛从事吐露真言,莫要说些不切实,不真切的话了。”
辛毗沉默了,他知道此行关中不一定功成,毕竟秦王刘璋作为天下第一诸侯,当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不过话说回来,他此行关中,本意也并非是真的求援,究其本心,是为了寻觅明主也。
“大王。”辛毗缓缓开口道:“大王不必去讨论长公子的真心和假意,只就当下的局势而言。”
“如今河北兄弟相争,国家一分为二,这对于大王来说是一个天赐良机,或可趁此良机,进讨河北,若是一举遂下河北,天下诸侯,不复为大王所忧也。”
“嗯?”治中赵昂猛的抬起了头,眸子中闪过惑然之色,他知道面前的辛毗说的是大实话,可这样的大实话,不该出自辛毗这位袁谭使者口中才是。
毕竟辛毗此行关中是为了求援,保住袁谭的性命,而非是站在关中的角度,去为关中谋求利益,说出这等言语的辛毗,非是袁谭使者了,而是秦王幕府的臣子。
辛毗在赵昂疑惑的神情中继续阐述他的观点,同时他目光偶尔撇过刘璋的脸上,只是让他讶异的是,刘璋神色古井不波,竟是没有为他的言语色动。
“至于大王进军的时机,不宜过早,也不宜过晚,须等到袁氏兄弟相争到了鼎沸不可解去的时候,再把握良机进军,而进军的方向,固当以邺城为上,邺城为袁氏之根基,邺城失,纵使他处还在袁氏治下,袁氏亦无回天之力了。”
“此外,许都曹孟德,其人奸猾,计策百出,大王进军邺城之时,会须小心应对许都的动向,以免为袁尚和曹孟德合兵一处,一时间难以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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