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至此,荀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拱手再言道:“长公子,河北四方皆是虎狼,非轻易相处之辈,稍有不慎,就是河北倾覆,袁氏夷灭的结局。”
“还望长公子能明悟一二,莫要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然来日河北为外人所窃取,到时候只怕是悔之晚矣,追忆于今日,唯有痛恨也。”
袁谭神色冰冷,一双眸子更是透着无比的寒意,他待荀谌讲完,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嗤笑道:“荀先生,你说来说去,无非是归罪于谭,而不顾袁尚先是篡位夺权、接着欲行杀兄的事情。”
“尔见闻不明,是非不分,安敢在此饶舌,岂不是徒惹天下人笑。”
“长公子。”荀谌语气郑重,态度坚决,他畅言道:“少公子之名位,乃先君临终之遗命所定,谌当时也是在场聆听,确乎无有疑问,断不会有什么作假,至于什么少公子篡位夺权的话,当是无中生有,以谣传谣所生。”
“长公子切不可轻信谣言,以至于为谣言所惑,铸成大错。”荀谌语气痛心疾首,他自侍奉袁绍,唯忠而已,如今见到袁谭和袁尚兄弟相争,他甚是为亡故的袁绍所伤怀痛惜。
“而公子所言兄弟相攻的事情。”荀谌为领兵至此的袁尚辩解道:“少公子督兵到此,非是为了攻杀兄弟,做下无以挽回的错谬之事,而是为了劝说长公子你醒悟,认清形势,放下刀枪,重归兄弟和睦的局面。”
“好一个带兵劝说。”袁谭冷笑数声,神色阴冷了起来,他挥袖道:“荀先生,你今来此,只怕是白走一趟了,不过先生此来,好歹带点东西回去,不然面上难看,这样吧,谭有几句话,先生可转予袁尚及一众文武。”
“咳。”袁谭轻咳了一声,而后出言道:“谭为长子,而国赖长君,魏公之位,邺城的归属,合该为谭所得,而尚小子,以幼子窃据大位,大违常理,乃亡国之征兆。”
“今日谭所行之事,非是昧于权位,实乃为拨乱反正之举也,尚小子当为之深思,一众文武亦当多加思虑,不然,幼子当国,长子窜外,国之将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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