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拿开手帕时,那雪白的丝绸上,赫然印着一朵殷红,刺得人眼生疼。
蒙斯看到那抹血色,心跳都漏了一拍。
“殿下!”他手一抖,快步从旁边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连同温水一起递过去,“又咳血了!快,先把药吃了!您不能再劳神了!”
嬴疾服下药丸,那股在胸腔里翻腾的气血才总算平复了些。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袂翻飞。
“老毛病了。”他看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整整七年了……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这话一出,蒙斯再也绷不住了,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殿下!”他声音都在发抖,“您春秋鼎盛,怎可说这等丧气话!”
嬴疾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父皇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孤这身子骨……怕是也撑不过几年了。”
他一步步走到蒙斯面前,将他扶起,那双总是温润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沉重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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