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拽回。
亲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他从尸体堆里刨出来,一股烧焦的毛发混杂着血腥与牛粪的恶臭,狠狠呛入他的鼻腔。
耳边是嗡嗡的轰鸣,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他低头,看向自己那身曾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黄金铠甲。此刻,它被熏得漆黑,胸甲上一个清晰的蹄印深陷,边缘还挂着一坨不可名状的污秽之物。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却被三千头发了疯的火牛冲垮了。
他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一阵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艰难地挪动视线,看向自己的裤裆。
那里,被一头疯牛的牛角,不偏不倚地,开了一个精准而通透的口子。
空气,似乎都安静了。
“报——”
一个凄厉的嘶吼划破死寂,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到跟前,头盔早就丢了,脸上混着黑灰与血泪。
“大汗!齐国……齐国人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