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怕哥哥和妹妹没人护着——哥哥性子软,妹妹还那么小,没了他,俩人保准要受欺负。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鼻尖,他赶紧把脸埋得更深,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掉泪。
柴房外传来看守的浪笑,声音粗得像破锣:“他娘的,那小子的暗器真邪门,老子眼睛现在还辣得疼!可惜没看到他的脸。要是再碰到他,老子一定挖了他的双眼,再将这玩意儿倒进他的眼窝里。”
“不过那小娘们儿是真不错,老子没见过那么灵活的。水蛇一般……”
“可不是嘛,”另一个声音跟着淫笑,“那腰肢软的,打斗时老子摸了一把,啧啧……”
“到了番禺,哥带你们去潇洒!那边的安南妹子,腰更细!”
“就是船上太无聊,谁定的破规矩不让带女人?听说镇海的女人都下海捕鱼,那身子骨……”
陈根竖着耳朵听,心猛地一紧。
番禺?他以前在河边听扛活的大叔吹牛,知道那是粤省的地方,离沪上老远老远。
……
另一边的工地上,太阳刚爬过脚手架,把影子拉得老长。
陈林踩着露水,先去看仓库边的材料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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