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了喂到嘴边的酒,弗里克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那么高那么远。
几十年没唱过歌了,弗里克突然想唱上两句,他有点怕自己忘了。
“我又伤害了自己,今天。”
在林间无数鸟雀的鸣叫声中,弗里克沙哑的歌声穿越了云层,抵达了他仰望的天空。
“想知道可还有力气去感觉,
凝神体会这痛楚,
那是唯一真实的事物。”
捶着大腿打着节拍,弗里克用他残破的嗓子唱起了当吟游诗人时的歌曲。
曾经浑厚的嗓音,早在油漆、泪水和酒水中变得嘲哑不堪。
摇晃着瘦骨嶙峋的身体,弗里克在大岩石上站起,他眯起眼,张开双臂,就好像他曾经在酒馆舞台上。
那时候,他的小儿子会站在他的背后为他敲鼓,他的妻子会在一旁吹着长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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