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何等精明,早已心领神会。立刻俯身低应:“是,公子!车马已备在巷口外了。”
随即转头对几个“护院”道:“把人看押好,勿要声张,等公子回去后再处置。再留几个人,护着这对爷孙”
陛下金口玉言,已经说了要管此事,可就怕有不开眼的作死,到时候皇爷迁怒下来,他魏忠贤也得吃挂落。
几名伪装成护院的锦衣卫心领神会,押着死狗般的张三三人,悄然退入巷子深处,自有安排。
朱由校对着老摊主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那怯生生的男孩,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带着意兴阑珊的神情,在魏忠贤和另两位护院的簇拥下,转身走出了这条狭窄的小巷。
老摊主捧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望着朱公子消失的背影,茫然地站在原地。孙子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巷子里重新恢复了它原本的嘈杂和平静,只是那锭银子在手心里的冰冷触感,还有那位年轻公子平静话语下的斩钉截铁,让他心底第一次升起了一种茫然的、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这京城的天,真的在变?
朱由校很快踏上了停在不远处街口的马车,魏忠贤亲自放下车帘,隔绝了街市的喧闹。
车厢内光线微暗,朱由校靠在软垫上,闭目不言。魏忠贤垂手随行一旁,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车轮辘辘,碾过京城的石板路,向着紫禁城的方向驶去。车内一片沉寂,只有车轮规律而单调的声响。
良久,朱由校缓缓睁开眼,眸子里再无一丝闲逛时的光亮,只剩下深沉的冰冷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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