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罢黜阉党外戚,到雷霆手段清扫盘踞山西勾结女真的八大晋商,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振奋。
尤其是晋商一案,身为山西人的他比朝中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大商贾是如何“附国之疽,吸髓之蚁”,他也曾与好友秉烛夜谈,痛陈其害,却也只能空自悲叹,奈何朝中盘根错节无人敢动,无人想动。
却不想,这位年轻的新天子登基未及半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颗深入骨髓的毒瘤连根拔起!
手段之酷烈,固然令人心惊。
但其背后所展现出的清醒目的与无上魄力,却让孙传庭在代县的荒僻书房里忍不住击节赞叹。
他曾在一封给友人的私信中写道:“新君行事,不拘一格,颇有高祖、太宗扫平天下之风。扫晋商,如高祖斩白蛇;用厂卫,若太宗掌玄甲。其志不在扫除异己,而在中兴大明!此乃我朝之大幸!”
一个有着如此雄心如此手段,行事如此不拘常理的帝王,绝不会容忍一个他认为有用的人才,安安稳稳地在乡下种一辈子地!
而他孙传庭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蹉跎几岁归隐田园,看似心如止水,实则意难平!
他所等的不就是一位能建黄金台以招天下士的雄主吗?
所盼的,不就是一个能让他“提携玉龙为君死,报君黄金台上意”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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