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乐太子,的确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坐稳东宫,齐国便在他身后。今日之朝臣,都能算是他的朝臣。
今帝一旦放下权柄,他是唯一合乎礼制的继承者。
华英宫和养心宫都默认有争储的资格,但毕竟都在“争”的路上,他已是储君。
江汝默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毕竟身为大齐国相,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代表所有文官的站位——
今夜文运为柱,百官为脊,撑的是长乐宫。
所以管东禅礼貌侧转的半身,便有几分陡然的锋利:“江相国!”
他审视来者:“你怎么来了?”
“您这话问的,像是没有在齐国当过官。”
江汝默在长乐太子的阴影中往前走,态度明确地为长乐宫开路:“我俸我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官吏之任国也,尽忠职守。国家有需要,难道本相可以安然躺在床上。养得这肚满肠肥,真能一梦待天明吗?”
“无天子之令,京畿大军不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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