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他还未神临,想要站出来跟革蜚唱对台戏,做君王平衡朝局的先锋棋子,都不被认为有资格。
在那样一个于他无解的局面里,他只能缄默离开,辞母弃国。
他甚至不能举家而走。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在他走后,白氏上下会陷入怎样窘迫的处境。
但他如果不走,让白氏还拥有一定的威胁,则白氏未必还能存在。
今天他走在隐相峰漫长的山道上,想起很小的时候,父亲带他来过这里——被赞誉为越国脊梁的隐相高政,松了口想要收一个弟子,整个越国哪家有适龄孩子的不心动?
若是放开年龄的门槛,连龚知良都愿意来拜这个师!
但是在父亲准备好束脩、准备好打动高政的礼物,带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革蜚已经被高政收在门前。
高政只收一个弟子。
后来白玉瑕有时候也会想,倘若那时候是他提前一步,一切会不会不同?
以高政在越国的影响力,“隐相弟子”这个身份,在很多时候都具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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