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革蜚的差距,是在革蜚从山海境回来后拉开,在这之前,他绝不比革蜚输半分。
他也很想知道,革蜚在山海境里经历了什么。
但现在这一切可能都不会有答案。
少有人至的孤峰,又何尝不是高政的沉默忍受?
白玉瑕终于看到那座无名的书院,高政退隐自囚、关门读书的地方。
越国多少年的文华,都在这书院里流淌。多少年才出来一个高政,赢得越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声誉——
而他也说死就死了。
白玉瑕在院门前停步,面前是虚掩的门。
他知道发疯的革蜚就被锁在院落中间,越国会默许他做任何事情。
他知道当初是在革蜚的故意放任下,才有张临川闯进族地、杀死自己的父亲。
曾也有满腔恨意,郁积在胸怀,不可能被时间化去,但他在这铜钉生锈的大门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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