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吹稻香的一百七十七年前,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第一次对饮,大笑酩酊。在山风萧索的九年前,两个人喝了最后一次酒,都未尽兴。此后再未相见。
人间正道是沧桑!
公孙不害的回答,无疑是让吴病已满意的。
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往仪门外走。
公孙不害与他错身,也走进了仪门之中。
矩地宫的执掌者和刑人宫的执掌者交换了一个位置,就算是结束了这次聊天。而后各有各的事务,各有各的责任。
但公孙不害却停下脚步,却又开口:“伱怀疑顾师义?”
他没有回头,吴病已也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说话。
吴病已说话如凿石,一字一字的锤砸:“一个极度固执、极度自我的人,如果笃信自己是正确的,那么为了这份‘正确’,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有匪夷所思的、你觉得不可想象不可理喻的,在那种正确之前都不值一提。我想顾师义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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