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胜……这个聪明得过了头的小子,比他爹有分寸。但该说不说,确然是明图的种。在关键时刻的选择,赫然没有半点不相同。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换做三十年前,重玄家就该摘爵了。重玄胜的一身肥肉,不炼出几斤肥油,是断断脱不了身。
可是今天,他竟然想……“人或有其私。”
他想起青石宫里寂寞的苔藓。
他想起那个秋天裸身衔玉的少年。
想起太多太多。
想起东华阁初见,那个“袒其衣,示其伤”,一身疤痕的国之壮士,乡野少年郎。
大齐帝国的黄河首魁呵!
……
把祁笑打晕,离开战场的那一天,你在路上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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