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黄昏的温家,向来是这样宁静平和的。
温汀兰脸上一直挂着的端淑的笑容,就这样消失了。她也往椅子上坐,但扶了一下才坐好,也端了一盏茶,但没喝又放下。
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她说道:“晏抚心里还住着那个女人。我知道他忘不掉。”
温延玉脸上的严肃消解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怜爱。
天下父母爱子女之深,难以尽诉于言语。
他不曾让女儿受过什么委屈,但女儿却在男方下聘的日子里如此伤心,以至于失态。
“如果你不想嫁了,可以不嫁。”他说。
温家倒也不是一定要结晏家这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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