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脸色煞白,犹如被刺中痛脚,浑身不可抑制地惊颤了下,过了会儿嘴唇嚅嗫地道:“够了,我要叫保安了,你们走吧。”
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手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过去要拿,周随容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老师陡然激动,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方清昼说:“我之前见过梁益正,特意在他面前提起他受伤的事。我当时随口胡诌了一段,质疑他受害者的身份。他没有辩白,也没有反驳我理由的不充分,而是强调我的观点会受到网友的攻讦,是不正义的行为。我本来没有把握,他的反应给了我答案。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我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你呢?该不会始终没有人反驳,你也跟着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事实?”
叶老师推攘了下周随容,不顾附近是正在上课的学生,放声大喊道:“我可以报警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滚!”
方清昼问:“关于那个学生的去向,不少人说他被他父亲失手打死,他父亲畏罪潜逃,这些消息有没有传进过你的耳朵?你在见不到人的这么多年里,有没有当真过?”
叶老师惶恐不安地踱步转圈,表情崩裂,不复从容:“闭嘴!”
周边的讲课声停了下来,似乎在屏息凝神地探听这边的动静。
方清昼问:“你偶尔会梦见他吗?那个瘦弱的小孩在你梦里是什么形象?是依旧肮脏不讲卫生,顶着头杂乱不打理的长发,怯生生地站在人群外。还是因为你三言两语的恫吓,被他父亲按在地上毒打,鼻青脸肿,求你救命?”
方清昼的字句如同凌迟的刀,片下她光鲜的金身,露出内力不堪的泥胎。
叶老师身体剧烈颤抖着喊:“你不要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