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四星级酒店是吧?够有钱的啊你。一个月前你还窝在四五百一个月的破出租屋里,在里头养成窝的蟑螂跟老鼠,跟房东斗智斗勇,拖欠房租,转眼脱贫致富了?你失业半年多,从哪儿赚的钱啊?”
许远睁着双死鱼眼,一脸拒不服从的刺头样,流里流气地冲着他笑。
冯队往后翻了一页,看了几行字,上前踹了脚他的病床,喝问:“你为什么杀江平?你认识江平吗?他跟你报仇有什么关系?!”
不等许远开口,他粗横地警告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你换下来的鞋子就丢在出租屋里,我们从鞋底提取到了血液,等做完DNA比对,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省点儿废话!”
岂料许远承认得相当痛快:“是我杀的!”
“那畜生不该死吗?他逼死同学,凭什么不用一命还一命?他也就是比梁益正废物一点,没个能为他保驾护航的爸,但是跟那个姓梁的一样该死,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他猖狂大笑,没有丝毫对罪行的忏悔,全是破罐子破摔后的放纵跟残忍,任由自己朝着丧心病狂的道德深渊滑落,甚至绘声绘色地向警方描述起自己的行凶现场。
“你们知道他死之前怎么向我求饶的吗?他说他家里有小孩、有老婆,让我放过他,还要我去看他手机上的照片。我听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他身上背着条人命,居然过上了美满的生活,他还拿家人当自己的挡箭牌。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卑劣无耻的人?我不答应,他就开始骂我。他到咽气,嘴里都在恶毒地咒骂,那才是他的本性!”
一众人的反应与他预期的不同。
许远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病房里响彻,半晌没得到警方的驳斥,等着唇枪舌剑的那股尖酸没了着落,渐渐自己消停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