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骏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案上的玉牌。
        “靖南王有感剃发易服之辱,苛政横征之苦,使山河蒙垢,生民涂炭,今谶纬有‘天子分身火耳’之谣,此天授光复之机,自然有所图谋。”
        冷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管声骏鬓角早衰的花发飘起,混着案上的灰尘,显得格外狼狈。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林平之说,这人到底是谁教出来的,才一脸真诚地把构陷、行贿乃至谋逆造反,这些暗中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得这么光明磊落,纨绔之气简直溢于言表。
        他不想听,他一个字也不想听,因为对方说的太过坦荡,太过真诚,以至于他连怀疑的想法都不曾生起。
        林平之坐到了管声骏面前的位置上,取过空了的茶杯提壶斟茶,手腕微沉间冷茶已满却不溢分毫,末了还抬手将茶杯往对面空位推了半寸,似在表示歉意。
        “县尊莫怪林某迂直,如今天下大乱,林某只是劝管县尊早做打算罢了。”
        “什么打算?”
        “县尊可知在我崇安县内有一奇人。此人青衫磊落,武功盖世,却翩然世外,逍遥无为。他曾襄助福威镖局于险难,不图取半分回报;解救福州黎庶于危局,视环伺群敌如无物;光明磊落之处,更得江湖侧目,有同道贺号‘君子剑’!”
        说完林平之都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连忙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冷茶饮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