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面江湖以他为魁首,靖南王世子私下尊他为师,若是能得他开口陈述曲直,想必此事就轻易化解了。”
管声骏讷讷不能言语,案上的《孟子》还摊开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那行字,在斜斜的烛火下,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他
今天的事情已经太过魔幻了。他于顺治十一年以拔贡出任知县,向来以天子门生自诩,从南到北生死都置之度外,结果如今面前的年轻人,正在真诚地劝他投效一个蓄有反志的藩王,这几乎就是在预定反贼的席位。
可笑的是,如果他不投效反贼,那他就必定被打成反贼全家处死;如果他投效了反贼,反而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当他的大清忠臣。世间竟然有如此荒唐之事!
更荒唐的是,他知道广东之乱后,整个朝廷的文臣都在揣摩上意,天天上奏靖南王府有谋逆之心,希望成为削藩的第一功臣,以至于就算自己把今日之事奏报上去,也只会显得自己急于上进而手段拙劣。
如此收拢手段,莫非靖南王耿精忠想学平西王吴三桂“所辖文武将吏,选用自擅”,暗中掌握任免各级官员的权力吗……
“……林公子,你所说的这位奇人,如今身在何处?”
林平之终于展颜长笑,未及旁人反应已起身扶住管声骏的手肘,温声道。
“不知道县尊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地方叫武夷山大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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