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似祖父那般运筹帷幄、处事精明,亦不似自己这般沉稳谦逊、低调隐忍,反倒更像他叔叔李思文那般飞扬跋扈、心比天高,整日里惦记着要效仿房家“一门双国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哪里比得上房俊?
李勣叹气,闷声不言。
他自己非是争权夺利的性子,颇有些安于当下、知足常乐,对于如今的权势、地位深感满意。
但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不思进取导致以往那些个老兄弟各个另怀心思、不甘蛰伏,甚至对自己颇具怨气,又觉得自己哪怕为了这些老兄弟也应该争一争。
就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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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十余家贞观勋臣府门大开,家中子弟顶盔掼甲策骑出门,由各处城门出城之后直奔各家农庄汇集家兵,备齐甲具、军械、粮秣之后,车马辚辚驶过灞桥,过潼关走崤函道,直插中原、奔赴东海……
自是引起阖城轰动,引来议论纷纭,都猜测朝廷必然是在某一处发动战争。
翌日清晨,刘洎到衙门点个卯便来到御书房觐见。
“陛下,虽然当下由军机处总掌军事,举凡军队调动皆可处置,可无论政事堂也好、军机处也罢,总归要在陛下领导之下。如此既无调令、亦无军务却悍然奔赴战场,简直岂有此理!此等风气倘若不能予以遏制,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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