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这枚拔不出来的断箭,一直都是你的免死铁券。”
大堂陡然死寂,冷冽的夜风拂过,吹得庭外海棠沙沙作响。
王景仁抓起三钱犀角包进桑皮纸,褶皱遍布的手背青筋暴起:“国公今日是来问罪的?”
“岂会。”李善长重新显露出和煦笑容,轻轻拍了拍王景仁的肩膀。
随着他的动作,大堂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直殿监大太监王德成从车辇上下来,穿过庭院走进太医院大堂。
老太监用宽胖的身子堵住了大门,癞皮狗似的皱脸上绽放出森森冷笑。
“王院判配药,怎花了这么久?”王德成咧着嘴笑道,长袍玉带在月光下泛着铁灰的光泽。
这个往日卑躬屈膝的老太监,此刻居然挺直了弯曲十五年的腰板。
“你们是……一伙的!”王太医眼神里闪过震惊:“是你通风报信!将宫廷内幕泄露给他们这群淮西党!”
“介庵兄话别说这么难听。”李善长接过话来:“这天下本来就是淮西人打下的,如今让淮西人执掌江山,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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