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因为长期失去时间观念而导致的精神错乱,他一直用石块在墙上刻着日历,就像孤岛上的鲁滨逊在十字架上计算天数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这副白骨也不再那么恐惧了,毕竟在现代的时候,他在大学不止一次解剖过大体老师。
他按照记忆中的解剖图谱,摸黑把这具骷髅拼凑起来,将他轻轻安置在了墙边。
闲来无事,自己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把自己脑子里的现代知识讲给他听。
想到什么就讲什么,为的是给自己大脑持续施加刺激,不让自己失去逻辑性。
偶尔,他也会将自己如今的爱恨讲给他听,讲到情深处时,时常垂下泪来。
两个月的幽禁,他的头发和胡须都长了许多,似乎苍老了几十岁。
持续的剧烈癌痛让他几度濒临崩溃,他不知多少次把头在墙上撞出血了。
可恰恰也正是这种疼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保持清醒,你还活着。
这时,外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
铜筑房门上的小窗锵锒一声打开了,外面的光斜斜照进斗室,刺得吴桐一时闭上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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