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漏进的光像把生锈的刀,将袁忠的脸劈成阴阳两半。
袁忠望着瘫坐在骷髅旁的吴桐,眼神里流露出不忍。
枯槁的故人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风采,倒像具披着破麻布的干尸。
唯有那双仍然明亮的眼睛,还昭示着他不曾摧折的锐气。
“吴道长何苦。”袁忠叹息一声,他轻声说道:“怀庆公主殿下知您入狱,当晚便大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已是青丝尽白,满头霜雪了。”
吴桐蓦然抬头,眼神中满是震惊。
“你可有什么话吗?”袁忠问道:“你我毕竟故人一场,我会想办法替你递句话的。”
吴桐低头看了眼自己蓬乱的胡须和头发,苦笑着摇摇头。
“不了。”他低声说。
“为何?”袁忠闻言一愣:“你不惦念她吗?”
“怎么可能。”吴桐缓缓起身:“但若她知道我成了这般模样,怕是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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