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生听得面色发黑。薛十六娘安敢如此辱他?!若不是她忽然发难,他今日也不至于一再失言,屡屡出丑。归根到底,这都是她太过斤斤计较、不念旧情的错!
如今婚都退了,薛七先生那些珍贵的收藏,也都如数归还了,薛十六娘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怪他吃相难看,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冷酷无情呢?!
石宝生黑着脸,石老大却若有所思。
说真的,他也觉得儿子近来行事过于急躁,犯了太多蠢。
撒谎什么的都在其次,这种事总是难免的。可因为嫌他这个亲生父亲是商籍,便不许他出门见人,这就太过了些。
更过分的是近日儿子竟然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了,说是嫌他言语太过市侩粗俗,儿子怕自己听得多了,会在德州的文人雅士面前顺口说错了话。
简直岂有此理!
有个商籍父亲,难道还能比背负不孝之名更严重?
当然,这都是小事。只要儿子能出人头地,做父亲的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可儿子近来干的都是些什么呀?!
鲁家这门婚事很好,一定要争取到手,那薛家这边就得断得干净利落,不能有半点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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