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彦借着烛光凝望妻子,神态平和,眼眸却湿漉漉的。
“往后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任氏那边我会派人盯着。”沈徵彦隔着中衣揉了揉魏芙宜尚未突起的肚皮,探身把药碗端来,确认无误后舀起一勺递到魏芙宜唇边。
魏芙宜唇角微微颤抖,默然接受沈徵彦过分细致的关照。
只点三五烛灯的折桂院抱翠堂,任巧意坐在主座脸色惨白,不敢相信方才怒气冲天的男人和十几年前从未对她发脾气的沈家公子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宗妇有孕,不代表贾嬷嬷不知,眼下贾嬷嬷就站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出谋划策:
“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魏氏出事宗主只会找到我头上,但若她闹起来宗主定会嫌弃她转而在乎你,小姐,老奴这是舍下自己的命也要保你后半生有靠山啊!”
任巧意转眸看向贾嬷嬷,只觉不可思议。
“珩埔的话你还没听懂吗?宗妇腹中孩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才是那个要拿命赔的!贾嬷嬷,你要害死我吗?送药前为何不与我讲!”
“这两日除了宗主和高氏,还有谁问过你的死活?”
贾嬷嬷恨小姐看不清处境语气急迫,“容老奴说实话,你离了沈府还能投奔谁?非亲非故又能住在此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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