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风道:“就现在,你抄。”
那生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疑有他,立刻坐下来提笔欲写。可程亦风一伸手,将砚台挪走了。生员正奇怪,程亦风又一伸手,将纸也拿开了。
“大人……这……”
程亦风从笔筒里又拿出五六支笔来,递给他道:“请抄吧,在下等着看呢。”
其他的生员都忍不住了:“大人,光有笔,没有纸墨,怎么抄?”
程亦风微微而笑:“哦?原来光有笔是不能写字的么?那为何你们以为朝廷只要选用晓得兵书战策的官员,国家就能富强安康?”
生员们都不禁一怔,哑口无言以答。
“想来程大人有高见了?”冷千山似笑非笑,“依程大人之见,国家怎样才能富强安康呢?”
程亦风不理他挑衅,自取过一支笔,蘸了墨,于纸上写下“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九个字——他的书法以行书见长,但这时刻意用正楷,写得十分规矩。“诸位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哪位来同程某解释一下夫子的这句话?”
生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道:“夫子说,要专心致至于根本,基础确立,大道才得显现。”
程亦风点了点头:“夫子所谓‘根本’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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