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不禁大喜,但又皱了皱眉头,对晋二娘道:“不过,印银票毕竟不比印普通图画,让清音寺的人插手,会不会节外生枝?”
晋二娘知道她担心机密外泄,想了想,就有了主意:“放心好了,十二张印版,其中九张都无关紧要,只是图案而已。我们将有字的三张抽下来,等清音寺把九色套印的图案印妥,再在票号里印字,不就成了?”边说边看看全友,征询意见。
全友便又将宝钞和印版仔细看了一回,道:“掌柜的这个主意可以行得通。那我就不耽搁时间了,这就去雕铜版。”说着就将宝钞印版都收拾了,退出门外。
毕竟是一件大事,玉旒云始终没那么容易放心,一直盯着全友的背影。晋二娘见了,忍不住道:“王爷何必担心?他在梁家做了一辈子工,他孙女儿是我的贴身丫鬟,又和我们梁新青梅竹马,现在梁新还握在你的手里,他孙女儿也握在我手里,真要有个万一,谁还逃得出王爷的手掌心?”
听她这话颇有埋怨自己的意思,玉旒云笑了笑:“谁又真想出什么‘万一’呢?梁公子聪明伶俐,在梦泉家里住得很开心。你帮我把官办票业的事做成了,我怎么会亏待他?之前答应你要提拔他,现在就兑现。”
“果真?”晋二娘狐疑地,“王爷你不会当真让他去做侍卫吧?”
玉旒云摆摆手,笑道:“小孩子哪里有定性?学武做侍卫,也都是看着好玩儿而已。他是你梁家的独子,自然要继承梁家的生意。你不是很想他能够成为官商么?我自然会让你如愿。”
“哦?”晋二娘道,“既然王爷也打算让他做生意,何必还要让他继续打搅石将军?难道他能跟着石将军学生意吗?”
玉旒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是要他跟着梦泉学做生意,我是要他跟着梦泉,替我做一桩大买卖。”
“他?”晋二娘皱了皱眉头,“王爷别消遣小妇人了。那小子是个实心眼儿,生意上的事,他只知道皮毛,王爷的大买卖交给了他,肯定会赔本。他赔了本,小妇人就要照单赔给王爷,到时候就是卖了鼎兴也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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