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楚家嫡系才有的信物。
“楚容勉没有死。”白相年声音低缓,“他在那一夜被囚,受尽折磨,却始终未降。三年前,他拼死逃出,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是我救了他,也是他,在弥留之际,将一切托付于我??包括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仇,他的恨。”
山风骤停,四野寂静。
心兵喉头滚动,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白相年收起玉佩,目光遥望远处军营方向,“重要的是,楚容勉至死都未背叛大胤,而真正背叛他的,是你们所有人??是你们听信谣言,认定他弑父篡位;是你们袖手旁观,任他说怀濯坐大;是你们,亲手将忠良之子推入地狱。”
每一句话都如刀割心。心兵踉跄后退一步,脑海中浮现出七年前那一夜:火光冲天,宫门紧闭,说怀濯手持兵符,宣称渝山王遭逆子所弑,而楚容勉持剑立于尸首之前,满身是血,神情悲怆。
那时他未曾细想,只当真相如此。
可如今回想,那一剑的角度,那一地的血迹,那一声未出口的辩白……处处皆有破绽。
“所以……所以当年的事,是说怀濯设的局?”心兵声音发颤。
“不错。”白相年冷冷道,“他早与南蛮勾结,借外敌之手逼迫渝山王开边关,又趁乱弑主夺权,再嫁祸于楚容勉。而你,心兵,你不仅信了,你还带兵围剿他残部,亲手斩杀他旧部三十七人,甚至连他年仅十岁的妹妹,也没放过。”
心兵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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